蒼山,一處山洞外面。
周明問道:「老師,這裏面就只有一個人嗎?」
霍茂彥點了點頭,「我看的時候就是一個人。」
指了指洞口的痕迹,周明說道:「老師,這像是一個人留下的痕迹嗎?」
霍茂彥沒有說話,朝着不遠處的樹走去,躺在了半人高的樹杈上,喝着帶來的酒。
說起酒,順便提一下酒瓶,那個酒瓶竟然算是一個儲物裝備。
這還是因為霍茂彥一直在喝酒,卻是沒有去買酒,周明就順嘴問了一句,霍茂彥就說酒瓶可以裝很多酒。
糾纏了一陣,霍茂彥說只可以裝酒。
雖然周明不信,但也不好再問了,顯得不相信老師一樣。
說回山洞,周明不相信裏面是一個人,又不能不完成老師的任務,只能是弄出一點動靜來。
在一旁等着,腳步聲慢慢的接近了。
粗略的聽到都有三個人,這還不一定是全部的人,周明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霍茂彥。
要是霍茂彥不知道,他能把地上的草都吃了。
深吸了一口氣,周明握緊了手中的刀,先偷襲一個再說。
「沒看見有什麼東西。」
「是啊,回去吧。」
幾句話的功夫,三個人都沒有往外走,直接就準備回去了。
周明有些着急了,就這麼一次機會,一直在外面弄出動靜,傻子也知道外面有問題了,還能派人出來送死。
周明悄悄的靠近,三個人似乎沒有發現。
抬刀,起手,還沒落刀的時候,三個人直接就轉過身來。
這種情況下,周明也知道自己中計了,還是硬着頭皮出刀。
一刀砍下,周明直接鬆手,又往前跨了一步,一拳朝着中間那人的腦袋轟去。
中間那人還在抬刀抵擋,沒有想到周明會直接鬆開刀。
三打一,將自己的武器扔了,正常人做不出來這種事情。
就是這一個契機,周明一拳轟在了中間那人的腦袋上。
到底都是刀口舔血的人物,剩下兩個人沒有管中間那人究竟怎麼樣了,直接朝着周明襲來。
周明又補了一拳,趁他病要他命,打兩個完整戰力的人比兩個受傷的加一個完整戰力的,究竟哪個更簡單,仁者見仁。
緊跟着一個翻滾,周明堪堪躲過了背後襲來的兩刀。
沒有任何的話語,三個人同時向著對方衝去。
周明的背後汗毛都豎了起來,一股死亡的威脅不斷地從心底升起。
他以為裏面的人會看重一點自己的身份,哪有小弟打架,老大直接出手的啊。
周明轉身,沒有管身後的兩個人,身後兩人的攻擊不致命。
側頭,右手出拳,左手朝着大刀抓去。
這一刀重重的砍在了周明的肩頭,周明整個人都晃了一下,連右拳都被接住了。
後面兩個人也是兩刀划過,兩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出現。
周明猙獰的笑着,他左手抓着刀,只有這一個機會,他本來就沒有勝算,眼前的人可是一品七重,現在他還受了傷。
老大想着將自己的刀抽出來,一用力,沒有抽的動。
拳頭在老大的眼前不斷地放大,他不是沒有見過狠辣的人,可這種不在乎自己性命的人還是沒見過的。
真就只攻不防,他可不是一個人,周明就算是把他打到受傷又能怎麼樣。
老大當即就打算抽身離開這裡,周明現在是靠着一口氣反擊的,他只要讓兩個手下消耗周明就好了。
時間一長,就算是周明將兩個人全部殺了,那周明還不是他的囊中之物。
周明往前一步,左手抓在了老大的手腕之上。
「金剛拳。」
怒吼一聲,周明的拳頭之上都泛現出了金芒。
老大沒有戰鬥之心,又處在退後的時機之上,只能是倉促的抵擋了一下。
一拳打在胸口,老大向後退了一步就被周明拉住了。
吐出一口血,還準備進行反擊,周明將自己肩膀上的刀拔了下來,一刀將面前的老大梟首了。
眨眼之間,老大就沒有了聲息,可是周明背後又被砍了兩刀。
其中一刀砍在了左臂,差一點就被砍下來了,另一刀擦着周明的後脖頸砍在了脊椎上。
周明沒有站穩,趴在了地上。
翻身,滿臉是血的周明盯着兩個人,宛若一個嗜血的殺神。
周明還是有殺手鐧的,他的神識還沒有動用,主要是為了打磨一下肉身,他的神識對一些一品一重的武者還是有很大作用的。
兩個人渾身都有些顫抖,周明沒有打算放過他們。
趁着兩個人心神不穩,再加上周明的神識震懾,絲毫沒有反抗之力。
周明起身忍着劇烈的疼痛,將兩人的頭顱砍了下來。
鬆了一口氣,整個人就倒在了地上,心裏最後一個想法就是——我師父真的坑啊。
睜開眼睛,映入眼帘的竟然還是山洞,轉頭看了看,不遠處的石頭上,霍茂彥正在睡覺。
周明起身,身上痛的要死,傷口倒是都開始癒合了,再過一天差不多就能好了。
「老師,醒一醒。」
霍茂彥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,「怎麼了?」
「老師,我快死了,你都沒有管我?」
「我沒管你,你就死了。」
被噎了一下,周明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,這麼說也沒有什麼毛病。
本想說這麼坑我做什麼,可是話出口就變成了,「老師,這麼做有什麼好處?」
霍茂彥喝了一口酒,「沒有什麼好處。」
周明真的有些生氣了,沒有什麼好處,這是做什麼呢,這很好玩兒嗎?
「這就生氣了,你沒有經歷過這些,整個人有些浮躁,不管是不是勝利了,就是需要一些生死之間的感悟。」
「相信你現在應該有着不少的感觸,最少面對絕境的時候你不會一下子崩潰。」
說到這裡,霍茂彥的眼神當中有一些黯然,不過是一閃而逝。
「有機會就應該把握住,當然也得學會判斷形勢,真是必死的局,你就乖乖的逃,明白嗎?」
周明點了點頭,「我知道,必死的局就開始逃,那得練一門步法。」